“你的书本玩具,衣服鞋子,全都是我精心挑选,托人采买带回家的,所以你但凡有点良心,都不应该说出刚才的话!”
“这些和浅柔姨姨有何关系,我只知道是你狠心赶她走!”沈宴礼红着眼朝我挥拳头,“你都不知道她走的时候哭得多伤心!”
“不是我赶她走,是你的祖母和父亲为了兵权名位赶她走!”
“你骗人,你就是个坏人,就是你!”沈宴礼狠狠锤了我的腿两下。
“你不贤良淑德,整日打打杀杀,没有女子该有的样子!”
我笑了,女子为何就要有女子的样子。
又是谁规定了女子该有的样子。
我一脚踹在他腿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跪在地上哀嚎,“你娘亲我,爱是什么样,就是什么样。”
“你想宋浅柔,那就去西郊的山庄找她吧,她在那儿,你的父亲也在那儿。”第六章金蝉寺
沈宴礼瞪了我一眼,瘸着腿跑了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摇摇头。
这些年,从给他开蒙的老师,到他读的书院,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。
可没想到,还是被养成了这么不明事的样子。
我自觉对得住老侯爷,也对得住他。
但人命天定,随他吧。
宋浅柔离开后,府里平静下来。
沈云骁按着他定远侯爷的身份上朝,做着散碎的事务,回家时还会给我带些点心吃食。
仿佛我和他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难堪,一切还和五六年前一样。
只有婆母,每日晨昏定省都不忘给我念几段女则,告诫我作为女子要安心守家。
我一一答允,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。
他们对我的表现满意,觉得又把我牢牢抓在掌心了。
但他们不知道,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。
三日之后,就会发生一件足以毁去沈家积年声誉的丑事。
前世,婆母和沈云骁拿故去的老侯爷压我,逼得我不得不认下这件事。
但这一回,他们休想再用同样的方式逼我就范!
我称病不起,连着两日都闭门不出。
等到第三日中元节,趁着婆母和沈云骁出门去金蝉寺后,我让人叫来沈宴礼,也跟着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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